周六凌晨发生的土耳其政变对于很多知晓土耳其历史的人而言,是不足为怪的一件平常事。因为土耳自1960年至今已经发生过6次此类事件,差不多每10年一次。上一次发生是在2007年,到今年再次发生也可以说是历史的必然。
但历史不会简单的自我重复。就像在这次政变中,土耳其总统运用Facetime鼓动民众上街支持自己一样,每次看似重复的历史总会有一丝新意。但此次土耳其政变所带来的“新意”远大于此。
如果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串联起来看,土耳其政变可能拉开了全球政经版图的新序幕。就在法国宣布解除今年一月巴黎恐怖袭击的紧急状态后仅数小时,在远离巴黎的法国东南部沿海城市Nice就再次发生了恐怖袭击事件,致80多人丧生。就在不到一个月前,仅隔一条英吉利海峡的英国,正式宣布退欧,将发达国家政治风险推到了聚光灯下,并在欧盟的问题清单上又画下了重重的一笔。而越过大西洋,在与英国隔海相望的美国,特朗普当选的几率也连续攀升,已高达35%,并继续保持上升势头。
花旗银行在最新的报告中称,以上风险事件其早就在之前的各类报告中提及。但让其措手不及的是,这些事件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“同时”发生,并相互影响和相互呼应。基于这一新情况,花旗更新了对日后政治经济风险的判断:
虽然土耳其政变目前暂时已被挫败,即便现总统继续掌权,与欧洲达成的难民协议也会面临越来越多国内的压力,继而不了了之。土耳其一旦“开闸”,欧洲难民问题会再次出现,将严重冲击并再次打乱欧洲政治进程。特别是在几个月以后匈牙利和意大利将举行欧盟相关的全民公投,2017年德国、法国和荷兰将举行大选的这种关键时刻,如果在这之前土耳其“开闸”放出难民潮,欧洲的民意将迅速转向,欧洲的未来可能被改写。
另一方面,在所有发达民主国家中,普通民众对政治和商业精英的敌视情绪有增无减。虽然在这短短一个月当中,英国、法国和土耳其发生的大事件表面上没有任何因果联系,但是产生的蝴蝶效应可能会进一步测试各国政府的治理能力、并进一步煽动反移民情绪、恶化平民与精英之间的关系。这一过程中,非主流政治主张可能会大行其道,让政治分裂和两极化更趋严重。这些相关国家中弥漫着不满情绪,恐怖袭击、政治丑闻和反移民情绪进一步激化了一般民众对全球化的反对。
但这些政治担忧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退去,毕竟市场的记忆仿佛很短。但如果最近这些事件持续发酵,会让外汇市场上蹿下跳,市场会重回避险情绪,直到尘埃落定。对于法国和土耳其而言,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:这个暑期旅游高峰,不会再现游人如织的盛景。